可我连床都下不去,只能指着门,让他滚。
不过每次我让苏涟漪滚,苏涟漪的那群护花使者都会义愤填膺,出言指责我不识好歹,狼心狗肺。
我起初还会同他们对骂,后来发现骂他们实在是浪费口舌,白白耗了我的精力,苏涟漪再来,我便通通无视对待,权当他们不存在。
也不知道这群人有什么毛病。
我不理会他们,他们也要闹。
说我态度冷漠,说他们好心好意来探望,我却摆出这样一张臭脸,不识好人心。
我忍了又忍,才没有同他们吵起来,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不回话,他们大概也感觉无趣,渐渐也不再来了。
而苏涟漪似乎也对看我困在病榻无法挣脱的事情失了乐趣,也没有再来了。
于是,我便过了一段清静的日子。
然而,我尚未筑基,还未辟谷,需要进食,而择天宗提供的饭食需要本人亲自去领,我又断了腿,别说下山,就是离开那张床都十分艰难。
饿了一段时间,我终于还是忍着恶心,用了慕礼留下的那瓶辟谷丹,才避免自己没有被活活饿死的可笑死法。
确实可笑。
我为了不挨饿才拜入择天宗,可兜兜转转,却还是要忍饥挨饿。
还落得一身伤痛,混得愈发凄惨。
着实可笑。
为了不被饿死,也为了活下去,我不等脚伤狰狞伤口愈合便从床上爬下,尝试自己行走。
可那条伤腿是真的不争气,累赘不但是断了筋骨的那条腿,我的手,我的脚,我的身体,都不听使唤。
第一次爬起时,我甚至还没将双腿放在实地,便狠狠地栽倒了。
那种疼痛就像是把我的血肉用刀片细细划开,把我身体的骨头一寸寸打断。
我疼得浑身都在颤抖,整片识海都是空白的。
我想要爬起,却因为疼痛,使不出一点气力,才抬起不过毫厘,便又跌回原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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