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善控球的快速投手是个惊喜,那这个看上去有点傻乎乎的乡下小子绝对能算得上个意外——意外可以是个定语,而中心词既可能是惊喜、也可能是惊吓。
然而最初的时候,无论是惊喜或是惊吓,于他而言不过仅“有趣”二字而已。一个可能泯然众人或者可能大放异彩的左投手,于捕手而言是挑战、是趣味,不至于放在心尖尖上——于是他观察他、提点他、培养他,但没想过了解他。
这样带来的后果就是——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家伙看个比赛录像能看得眼泪哗哗直流啊?
御幸被泽村仿佛水龙头一般的泪腺给唬了一跳,他最不擅谈心与抚慰,若不是捕手的责任心作祟,他就要立刻拔腿就逃了。而在他忖着这是否也是投手管理一部分时,那本来小刺猬一样对他能躲就躲、躲不掉就炸开了刺一般的后辈猝不及防地抓住了他上衣一角,手上使力一拽,倒把被这出其不意的动作搞得措手不及的御幸给扯了个趔趄,最后只得双膝触在地面保持平衡。
‘这小子今天在场上投的不错啊?投球节奏控制得不错,球路也不算太甜。’他有点纳闷地想‘这哭如果是在懊悔、不知道是在懊悔个什么劲?’
他心思飞转到是否要打破自己“不能随意表扬以免对方太嘚瑟”的行为准则——眼前的投手哭得并不凄厉,甚至连抽啜声都被刻意压制得极低,也不像姑娘家一样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惜,可是他满含雾气的眸子抬起来对上御幸的眼神,他就蓦地心肝儿一抽、想起打者出局时泽村兴高采烈的圆眼睛,有点无可奈何地发现自己竟然愿意为这双眼睛重新神采奕奕起来而稍微放弃他一贯的行事方式。
哪想泽村比他所能料想的更不按理出牌,一只手扯着他衣角不放不说,还把热烘烘的脸蛋给拱到自己胸口来,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伸得可长捂在了御幸的镜片上——投手指间新生的茧子摩挲着他眉目上方,抹了自己眼泪湿乎乎就往他脸上糊,也真不知道此前一副和他不熟的样子是否就是色厉内荏地装模作样。
“不许看。”他胸口传来闷闷的声音。“你从没看见我哭了。”
他为这掩耳盗铃般的说辞逗得笑出了声,眼角瞥见小凑春市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冲对方打了个手势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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