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猪排盖浇饭前暗暗捏拳祷告、希望不知躲在哪儿偷看这人间的神明能听见他热烈又真诚的渴求。
同时在面对未知强大的对手时,又很难不产生不安与恐惧——“我真的能打中那样的球吗”、“我们真的抗住那样强大的打线吗”。他也无法完全否认,他从未在这样的恐惧下产生退意,即便他心中非常清楚地知道,逃避是最容易、也最无聊的事了。
他因而甚至有些嫉妒好似永远不知道逃避二字如何写的御幸一也,在听见他对渡边说出那样的话时,他仿佛也听见他内心曾经一度想要放弃的懦弱小人在痛苦地嘶吼——“可是御幸一也你这样的天才根本不懂我们!”
这种微妙的妒忌在第二局上半、当他蹲在等待席时,看见四棒的御幸在对方球数领先的情况下、对那个让他心生恐惧的曲球出手时终于化为了无奈又心不甘情不愿的服气。
那颗被青道队长击出的球仿佛一道闪电快速地劈过比赛现场,轻易扭转了行进到此时双方还未得分的僵持局面——它飞过中外场、最终落下,又仿佛是把火,烧掉了青道队员中那丛名为“恐惧”的杂草。
二垒、三垒跑垒员都回到了本垒,观众席上爆发出连绵不绝的喝彩声。
六棒白州回到本垒后与他击掌。
“继续得分啊,阿园!”
队友满脸汗水与泥,眼睛里却因这样的一个两分安打亮起了火焰。休息区那个吵闹的投手后辈也手舞足蹈起来,恐怕也没在说什么靠谱的话——他身后的同年级队员金丸拼命地想要把他拉回休息区去。
他不得不承认,御幸一也用实力承担起了他应承担的队长的责任。
他说不出像海面上灯塔光亮这样文绉绉的恶心话来,他倒觉得御幸一也这个人、之于青道这只队伍,更像是黑暗道路行驶中一道强烈笔直的前车车灯,把黑暗前方的所有照得分明——无论是丝丝缕缕的细雨、踽踽独行的路人,或者是有着光亮的终点。
御幸一也并没有不理解他所承担的责任,相反他已经逼迫自己快速成长起来,用自己的方式努力履行他所理解的“队长的职责”。
而他却该死地在重复着“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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