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仿佛给人绘了层温柔的纱,这个人突然弯起眼睛对他笑了起来,而说出口的话似乎也被这光影所滤,只将最温柔的部分送入他的耳朵。
这声音就像秋天的红叶打着璇儿从枝头掉落,慢悠悠地落在湖水上,一点、一点,勾起了一层一层涟漪。
大约因平日里比赛与训练交替进行,饶是泽村这样父母口中从小到大精力多得没处使的人到了晚上也筋疲力尽,几乎沾枕就睡,直到第二日睁眼、连梦也无。
而今日他早早上了床,却停不下大脑内的思绪,从八分之一与鹈久森的比赛回忆到前不久与王谷的四分之一决赛,心也“砰砰砰”直跳,跳得比自己站在投手丘上面对满垒、打击席上站着强棒还要快,甚至跳得比那个人唇角第一次扫过自己的鬓角时更快。
与前一世不同,可能因为他的干预,这次降谷的出场次数几乎与他相平,也没有在与鹈久森的比赛中扭了脚。在与王谷的比赛中,他九局未上场,站在休息室看竞争对手投满了九局,队伍拿下了四分之一比赛的胜利,居然少见地没有为自己未能上场发光发热而感到遗憾和难受,反而他能听见他心中有一个小小的、无比雀跃的声音在说——他做到了、他做到了!
上一次他未能改变与稻实比赛结果,令他几乎怀疑起命运之神的险恶用意,好在这次那高高在上的神明给了他确切的回复——降谷这次确实未曾受伤、甚至在各种外力的督促下提早开始学习了滑球,那他是不是也能期待会有更多的变化因他这只拼命扇动翅膀的蝴蝶而起呢?
——比如,即将到来的明天的比赛?
这是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混杂着暗暗的期许与微妙的担忧,他仿佛一个黑夜在山谷里踽踽独行的人,朝着星子指引的北边试探前行,一面担忧自己是否在暗夜中迷失了方向,一面期许着曙光乍亮、霞光四起。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他终于入梦。
这次他的梦里纷纷扰扰,上一世与这一世的时光如破碎的镜子,每一片都在反射着光,他几乎要在这错综的光线中忘记自己究竟身处哪里——
是在那个炙热得仿佛一踏上去脚就要烧起来的夏天的球场吗,自己的泪好像都要流干了,跪在地上抓起了一把黑土,而那讨人厌的摄像头无处不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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