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晓得他此时举动与那些为了引起喜欢女孩子注意而揪人辫子的幼稚小鬼们没甚区别。
好在泽村不是那些女孩子,而是体内藏了三十好几灵魂的幼稚鬼,他不甘示弱地瞪大眼睛,做出了非专业幼稚鬼班毕业的御幸一也恐怕不知道的手势——反弹!
尽管御幸不清楚这乱七八糟的手势代表什么,但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他无须他的担心。他点点头示意野手们保持原有阵型不变,便又重新蹲下。
除了当事人,没人知晓这两人已经通过旁若无人的幼稚沟通确认了对方的状态,青道的野手们还在绞尽脑汁用清新脱俗的词汇对投手示以鼓舞,泽村已经将视线在喜悦相拥的对手身上打了个转儿,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手指尖。
春甲时球场外如织如锦的灿烂樱花早在一场夜雨之后香消玉损,只有一年四季好像都不怎么变样的芭蕉树还伸张了脖子向球场内张望,他们打出去了、进垒了就随风沙沙招招手,似乎要给他们加油打气。
风攒了一整个春天的呢喃,到夏季时变成了号角。泽村能听见队友们放弃了别出心裁,重新拾起老掉牙的鼓励,从出局数到对他投球的肯定,终于和树叶沙沙摩擦声一起被风送进了他的耳朵。
他左手握着的那个球,好像一个结点,联结起了他的力量、捕手的洞察、野手的防护,然后方能织起了一张密密的大网。
借助队友的力量,他无惧眼前的坎,准备开始第二次起跳。
泽村三年级的秋天,职棒指名会之后的记者会上,泽村还被一个戴圆眼镜的女记者问起了前一年夏甲决赛九局上那一记全垒打。
就当他被诸如“为何选择巨人”、“是否因为近期软银鹰教练公开暗指他的未来可塑性较差而放弃了原本他表达了倾向的队伍”所包围时,这个看上去似乎才刚才毕业的小记者举手问了这么一个似乎与此次选秀完全无关的问题。
“请问泽村同学,在去年夏天打出正式比赛第一个全垒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那年夏天的最后一场比赛,青道与稻实平分来到第九局,上半局第一个上场击球的就是泽村荣纯。
说来惭愧,尽管他有意识地进行击球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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