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就是太惯着你了,你瞧你半分规矩都无了。这几日外头都在传,城东出了流匪,我们还以为你被抢掳去了,你可知道姨娘这几日……”月牙说着便掉了泪,不住地拿帕巾拭脸。
“那姨娘现下如何,头疾可好些了吗?”
姜岁欢心中亦满是对自己冲动行事的懊悔和后怕,话语间也染上了几分哭腔。
“原是不好的,但得知你平安归来,不日便会痊愈了罢。哎呀,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罢。”月牙此刻已然怒火全消,只剩满腔担忧。
“为何这么说?”姜岁欢不解。
“大小姐不知怎得,突然对你婚事又上心了起来,连着三日着人来芳菊院请你,说是要你与那尚书嫡子先见上一面呢。”
“若我不去,待如何?”
她虽将话说的随意,但鼻尖似乎已经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前几日因着找不到你的人,我们便打了个幌子,说你身体不适,染了疟疾不宜出门见客。但似乎早已被她们看穿。
今早来传话的那个丫鬟说,若你明日不去,便是拖着,扛着,也要将你送到尚书嫡子面前去。”
姜岁欢的心中被溅起的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若她猜得没错的话,应是薛鸣鸾将梁绶上次的话听进去了个十成十。怕她伺机脱逃,便欲压着她的脖子将婚事快些促成。
梁绶啊梁绶,你可知你随口而出的忆旧,便将旁人推至了悬崖边上?
她紧紧捏握住指节,眼神悲凉又绝望,一瞬间如被抽走了魂魄。
翌日眨眼就到。
姜岁欢倒不是被人托扛着出去的,反而是带了个素巾覆面,自愿坐进软轿里,袅袅娜娜地赴了宴。
她那名义上的未婚夫婿,兵部尚书嫡次子赵随,将二人见面的地点定在了汴京城中最繁华的醉仙楼。
姜岁欢随着引路的小二,穿过熙攘的人群、满座的宾客、奏乐的乐师,以及那水袖飘然的舞女后,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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