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抽脚“嘶”了一声,示意春杏再按得轻些。
如此吹毛求疵,大约是想将昨日所有的不愉都在今日发泄出来。
“无事,我儿的风姿绰约,让他们开了眼便好。”凌氏拍了拍她的手背以作安抚。
这处一团和气,而树下那处的跪着的姜岁欢便不太好过了。
凉风绕起几片枯叶,一直逆着她的身子打转,颇有几分萧瑟之感。
膝盖下面的砖石高低不平,将她的骨头硌得生疼,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部渗出,看着已是有些坚持不住了。
姜岁欢暗道跪在湿冷的青苔石砖上太过熬人。
寒意顺着她单薄的衣料侵入已然酸麻的关节处,不得不轻微调整跪姿以作缓冲。
然而这细微响动,还是招来了薛鸣銮的注意。
“晦气,跪了多久了?”薛鸣鸾颇为不耐地撇过头,问向一旁的丫头。
站在一旁的秋梨开口道,“已有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也不是很久嘛。”
薛鸣銮朝着她的方向嘀咕一声,又抬高音量倨傲道,“你可知错?”
姜岁欢双手攥紧衣摆,直挺着背脊,“岁欢不知何错之有。”
语气虽硬,但已然发抖的下半身,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狼狈。
暖阳轻柔地撒在薛鸣銮身上,使她周身泛着点点金光,与阴冷处跪伏的姜岁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嘴硬。”薛鸣銮蹙了蹙眉,似是对她的反应很是不满。
凌凡霜轻抿了一口手上的碧茶,狠睨了姜岁欢一眼,“不知何错之有那便继续跪着,不知好歹的东西。”
一想到昨日之事她便心中堵得慌。
昨儿个尚书府夫人亲自上门,嘴上一直吵吵嚷嚷地,说什么她儿受了惊吓,一回来就如得了离魂症般颠三倒四的。
拉着自己将姜岁欢好一顿骂,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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