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地抬着头,枯站院中,仿若一尊失了生气的雕塑。
夜风凉凉掠过,她低头看了眼手上那只破破烂烂,皱皱巴巴的蛇灯。
正是与薛适于浮云居诀别那日,她从暗格中偷出来的。
那日被她藏在怀中带出薛府的,除却那本伪造文书,还有这块折起来的蛇灯皮。
连她自己也不知晓,薛府这么多的奇珍异宝,为何她偏偏带走这只。
甚至在后来的一年里都将它奉为圭臬,时不时拿出来擦看。
明明已经很破了,连支撑的骨架都不知去了哪儿。
一如他二人残漏的,裂帛般的感情。
可她就是喜欢,就是枕着它才能入眠。
“阿郎。”
她朝他唤。
薛适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幻听。
他回头。
“重新开始好不好。”
男人其实没听清她说的话,只看到她上下张阖的唇。
少女提着提着破烂蛇灯唤他的样子很美。
薛适有一瞬的晃神,仿若两人此刻正站在汴河桥头之上,她还是唤他“阿郎”。
会笑着提着蛇灯向他奔来。
“你说什么?”他问。
姜岁欢眼眶含泪,笑得很苦。
她扬了扬手中那盏没有骨节,没有烛火,灰蒙蒙一片的鳞片蛇皮。
再次道,“阿郎。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这一次,他听清了。
薛适胸腔悸震。
快步上前,将人揽入怀中。
生怕再晚一息,她就会后悔。
双唇相触的当下,姜岁欢便知自己失了后悔的机会。
男人的吻又重又烈,似要将这一年来的思念都化成翻滚着的炙热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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