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疼欲裂。
卵石硌肉,她得动动身子。
怎料,漫身痛楚剥夺了她支配躯体的本能。
她咬牙开始拼尽全力的挣扎。
不过,在林烟湄看来,这些小动作顶多算微不可察的蠕动。
江晚璃了然,她废了。
“你是聋哑的?”
便是此时,眼前不讲关怀的傻姑娘又张了嘴。
接受自己成了命不久矣的废物已足够伤怀了,“聋哑”俩字入耳,绝望的江晚璃闭了眼。
装死求个清静,总行吧。
林烟湄把眉心拧成了大疙瘩。
这人是伤重难言,连维持清醒的力气都没了?
重伤至此,她是否该救一把?
此人来路不明,若是流放犯,该被官军送进村,绝不应现身河畔;
且姑娘身有外伤,若是被押送者秘下杀手的犯人,指不定招惹了何方神圣…
她沾惹了,恐要惹祸上身。
可娘子瞧着年岁不大,生得我见犹怜,由着人自生自灭,怪残忍的。
好歹是条命。
林烟湄寻思,山里的兔啊狐的,哪个受伤她没捡过?
人有啥,不就大一点吗?
她偷偷捡走,不宣扬就是了。
想清楚就干!
林烟湄卸下背篓,揣了野花进怀,趁四下无人,躬身去抱江晚璃。
“呃嘶…”
傻孩子蛮干不收力道,碰到了江晚璃颈后的伤,疼得人倒吸凉气。
听得吃痛声,林烟湄停了手头动作,托起她的脖子,轻诧道:
“你不哑呀?我不是坏人,带你避雨。等天亮后,想去哪由你。”
虚弱至极的江晚璃不想再被人折腾了,她怀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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