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官?呵,官与匪,不是一家吗?”
老人见劝不动,也懒得废话,冷笑着颤巍巍回了家。
可这番绝望的话,却深深刺痛了江晚璃的心。
官也好,民也罢,都是她大楚的臣民。
山呼拜贺的奏表堆满金銮殿,她置身京中,诚然不知外间矛盾已成了这般模样。
“阿姊不舒服?”
林烟湄见她情绪低落,轻叹了声:
“若心里不得劲,我们换个宅院租?可惜斯人已逝,我们搬走,牙行也不会归还这间屋舍。”
“不搬,就住这。”
江晚璃径自推开房门,暗下决心要买下这间房转交邻家阿婆,让逝者安息。
等日后回朝,这里狗官的新账旧账,一并清算。
只是,她和林烟湄都再不忍坐在树下,看那槐树生出的新芽。
春色渐浓,光秃秃的院子缺了些生机。
二月底,县衙张榜,不出江晚璃所料,林烟湄过了县试,且名列前茅,入围府试。
大楚科考,通过县、府试者,即得功名,俗称秀才。秀才会纳为所在州府生员,可应考乡试,走上仕途。
三月底,林烟湄启程往州府,离开前,留下了满院灿烂的春芳。
是她和江晚璃特意种下的花草,以告慰那位素未谋面的阿婆。
二人走后,邻家阿婆收到了不知谁人夹在她门缝的房契,里头还裹着钥匙。
第16章 小江:怀里有个小哭包儿
三月,禁庭春深。
初十傍晚,于行宫养病的江祎突得内侍传讯,言说羽林卫大将军安芷来给她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