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施琅心中份量有限,未见得能当交易筹码,等人来赎,还不如自救:
“殿…殿下,臣是您的伴读,自是心向您的。殿下开恩,臣以后不敢胡来了。”
江晚璃听后只抿唇笑笑,拂袖便走了。
近来林烟湄情绪低落总失眠,又染了风寒,今儿好不容易哄睡了午觉,她才得空溜出来。
怎奈施琅沉得住气,得了消息后耽搁俩时辰不应邀,江晚璃怕林烟湄醒来找不见她,早就心急想走。
凭着旧日了解,她自问摸透了施琅的心思,言婳是施琅的软肋无错,这步险棋,该当稳妥。
行至酒肆楼梯转角,一头戴幕离的女子匆匆拦了江晚璃的去路,朝她颔首后,便先行绕去了雅间。
江晚璃扫过那道背影,随即从容跟了去,推开门时,那人已弃了尊严,双膝跪地:
“此事言婳皆从臣之命,还请殿下宽宥她,一切罪责臣自行承担。”
“怎得?依施卿之逻辑,吾该跟长姐理论,怨她派你寻吾了?”
江晚璃哼笑一声,躬身扶住施琅的胳膊,温声细语:
“施阿姊折煞我了,起身罢。但此刻不论旧情,仅谈交易。”
“臣瞒您踪迹不报,是违君命;拒您条件,亦害了言婳。臣无路可选,只能用己命,换言婳一命!”
说着,幕离之下凸现一锋利匕首,顷刻抵住了颀长的脖颈。
“你的命和言婳的命不能相抵,两回事。”
江晚璃没料到施琅来这出,她强压下心中骇然,稳住了不近人情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