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主动邀她陪同,是有事问?管它呢,她是真想从陛下嘴里套些话,得去!
次第宫灯照亮弯曲的回廊,二人前后脚迈入寝殿后,宫人急忙掩紧了门,大殿内无一随侍。
林烟湄直觉形势不对:“陛下找臣有事?”
江颂祺落座斟了杯茶抿着:“拐你来当人质。”
林烟湄瞬间凌乱,试图往殿门处倒退。
露怯的小动作逗得江颂祺发笑:“你出不去了,过来坐吧。放心,我无意伤你。唯有拿捏住你,才有一线搏赢母亲的机会,让她准我南下讨伐瑞丹。”
“南下?陛下是…想御驾亲征?”
林烟湄一脸不可思议,连连摇头:“不妥不妥。”
国朝并非没武将可用,况且江颂祺大病一场还没好利索,干瘦干瘦的,哪能上战场?
江颂祺道:“暂驻南疆的安芷递来奏表,言说拉弓仍觉吃力,腿伤也没好全,如此坐镇军营,恐下面的兵将不服,希望朝廷换个主将过去。”
“那就换一人好了。”
林烟湄有啥说啥,大概是上次喝爽了,一点也不畏惧皇帝,状态相当惬意。
江颂祺够茶壶的手微滞几息,而后手腕翻转,摸上一旁的酒壶,哗啦啦斟了满盏,仰头一饮而尽。
“陛下?”林烟湄看迷糊了,伸手想拦阻。
江颂祺抬袖挡了,怅然叹道:
“你我都是权力制衡的产物,理应心境相仿?我在言太傅和太后的斗法中平衡求生,而你母辈的临世,是先帝利用皇族收拢异姓军权的怀柔政策。我们都被裹挟着,身不由己不是么?”
林烟湄讷然:“臣…听不太懂您的意思。”
“午后我去旁听三司会审,许久不出宫了,我觉得京城好陌生啊…就像闻听我生母的满口怨怼,同样觉得我与她形同陌生人,再也看不透她,也无法理解她的想法。”
江颂祺抓着酒壶,手背青筋凸起:“她怪我,怪我没给她踏实和心安,怪我登基把她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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