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小字是:季国王室发言人滴水不漏,例行记者招待会上承认了王室正在筹备王储的婚礼,但并未透露新娘的相关细节。而王储梁越在当日的领地巡视活动里,面对记者的追问,迈开长腿、坐上轿车的他并未作答。但世间叁样藏不住,爱、咳嗽、还有贫穷。作为预备新郎官,梁越显然心情很靓,笑得春风得意,看来好事将近。
往下还详尽地贴出王储梁越的过往情史,猜测王妃之位究竟花落谁家,陈觅仙那时看了看,并没有她,上面记者连他高中的情史都挖出来,猜测有无旧情复炽的可能。
报纸报道的最后可谓充分暴露了记者的怨念——我们还将持续跟进这一举国婚事的相关事宜,期盼季国王室尽快公布王妃身份。
此时,看完这份过期报纸的陆行赫殿下,看向陈觅仙的眼神饶有兴味,好似自己的专机上有个满面泪渍,红唇紧抿的女人并不违和,他靠近她时将她颊边垂落的发丝捋回耳后,她恨恨地把头偏过去,他根本不受影响,打量了她一阵后说话时的语调甚是温和,带着淡淡的惋惜:“原来是地下恋情,看来梁越把你的信息保护得很好。所以,我从没想到,你会是他的未婚妻。”
说完他轻笑了起来,得胜者的笑意盎然、从容不迫:“可又怎样?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了。”
陈觅仙的嘴被堵着,无法说话,听到这话想唾他,可根本就如砧板鱼肉,任人予取予求,想到这,她绝望地阖上眼睛,不敢多想自己未来的境遇。
陆行赫修长的手指此时绕着她的长发把玩,见陈觅仙没有反应,又莫名来了兴致,把她的脸扳过来时问她,似是存心提起那事:“还疼吗?生我气了?我是弄你弄得过分了点。”
说完,他想起那时地牢中的情景,薄唇微掀,不由觉得好笑:“梁越还真是个虔诚的信教徒。婚前禁欲?你长这样,亏他忍得下去……”
陆行赫故意捏起陈觅仙的下巴,舱窗透进来的阳光明亮,她的脸庞姣好明艳,小巧的鼻梁间投影下纤细的睫毛落影,红唇含着布料发不出声,这一幕让男人看得有点入神,是胜者的骄傲和自负:“可惜,落在我的手上了。”
陈觅仙乍听这话,若是嘴没被堵着,立时就想骂他丧心病狂、疯子变态!此时一双愤怒盈水的眼恨恨地剜着他,若是眼神能杀人,陆行赫现时就是眼下亡魂了,他还举重若轻地提起那夜的事,她愤恨到胸脯上下起伏,恨不能、恨不能弄死他、而她就此死去……
专机的舱门打开,陆行赫的秘书长维麟上前,请他下机:“殿下,专车已在外边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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