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仔细观察,二人皆为浅浅的内双,只肃王的眼皮更薄一些,明灿目光多了几分犀利与男子的阳刚,黄时雨则相较柔美温软,不过都有着相同的稚气感,无辜感,打眼望过去没什么攻击性。
金鹤一把扯住兰台殿的小内侍攀谈,“你是有米公公的小徒弟禄海吧,瞧着面善,可怜见的,这么早就离了师父在兰台殿打杂了。”
禄海赧然地挠了挠脑袋,低声细语回:“常侍大人没认错,是小的禄海。小的是个没福气的,脑筋瓜儿不如旁人好使,仅剩一把子牛力气,跑跑腿儿倒也值当。”
“嗐,有米跟前的石头都能成精,你哪里是不好使,不过人有旦夕祸福,一时没落罢了。”金鹤慈眉善目含着笑,“好好干,说不准哪天也能像你师父在朱雀街附近的坊买个大宅子,再娶个媳妇,人也就就有了归根之处。”
小内侍禄海眉间浮起了惆怅,苦笑,没敢接话。
说回这厢的黄时雨,自打朝肃王揖完礼,后退半步等着引路的小内侍一齐辞别,却见他与金鹤攀谈起来,渐渐旁若无人越过了她与肃王,愈走愈远。
黄时雨急忙提着袍摆追过去,余光瞥见肃王也闲庭信步,与自己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