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走,
他担心的事终究是发生。大人的事波及到了孩子。汤君夹在他们中间左右为难。她其实不想转学,也弄不清杜家发生的种种,但为了父亲,她终究也没有开口。
关昕听了也一筹莫展,只能帮他分担掉两杯酒。酒店前台来敲门,抱着一大束花站在门口,道:“叶春彦先生是吗?这是刚才快递送来的。”
接过花束,叶春彦都懒得正眼看,只把里面的信取出来,也不拆,随手丢进抽屉里。花则甩到垃圾桶里。杜秋的道歉信就是这样一天四五封送过来。他不屑一看,根本不吃这一套。杜秋既然知道他在这里,要道歉就该亲自上门。
再说他们的问题也不是说几句软话就能过去的。夏文卿还在看守所里。连杜守拙都打电话来求他帮忙。
叶春彦的态度冷淡,唯一的念头就是:真受够了。谁的事他都不想管,让这家人去亲亲热热吧。
离开家后,他其实没怎么想杜秋。之前忙着找地方落脚,洗衣服收拾行李,剩下的时间就忙着照顾女儿。他手里有一张信用卡,从来没用过,这几天他每天刷卡买一杯咖啡。就是想看看杜秋什么时候会把卡停了,结果昨天收到通知,她竟然还临时增额了。
这态度总像是有恃无恐,算准了他还会回来。一气之下,他买了五万块的卫生纸寄回去,没别的意思,就是膈应她。
送走关昕,叶春彦就动身去接汤君。这几天他都是提早去的,就怕遇到老师,问起家里的事。种种内情自然不便对外人说,更要紧的事他也没个决断。
离婚。不离婚。他的念头也翻来覆去,如果只是他一个人自然能一走了之,可牵扯上孩子,就全乱套了。原本离开是为了清醒些,结果在酒店里每天就是开威士忌喝。
虽然出门前洗了个澡,但汤君还是看出来了,“爸爸,你又喝酒了?你脸上红红的。”
“不好意思,是喝了一点。”
过马路时他伸手牵女儿,汤君避开了。原本以为是孩子嫌弃酒鬼,等回了酒店才发现她是藏起了手,不敢碰。
叶春彦叫住她,道:“你把手伸出来给我看一下。”
汤君躲躲闪闪,好一阵才把两只手摊在他面前。一股洗手液的香气,但她的手背已经发红,粗糙起皮,轻轻一碰就痛得要躲开。一问才知道,她光是今天就已经洗了二十多次手了。
“为什么要洗这么多次手?”
“不知道,就是要找点事做。”
“你其实有点像你妈妈的。她一紧张就洗手,像是强迫症。是不是和我待在这里,不能看到你的朋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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