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的时候,火势已经灭了,房顶被烧没了一个角落,房梁也塌了下来,打在刻了名字的石碑上,郭荣看着缺了一角的石碑,面上爬上了深深的黑气。
他痛心的把石碑一角捡起来,拼回一起,石头没了承托力,骨碌碌又滚落地上,烈士的名字又被分成了两半,像那名少了腿的军士一样,无声的在哭泣。
这些该死的贼寇,连死了的同袍也被他们搅得不得安息!
庙祝是一位断臂的老人,浑浊的眼里滚下热泪,掉了牙凹陷的嘴唇焦急的述说着:“我日日小心照料
着这里,就是怕扰了他们的安宁!”
“那些该死的狗杂种,东巷的王大,西巷的陈二,带着一伙子人,翻墙把老汉我绑了,嘴里堵了抹布,吵吵嚷嚷着庙里的香火熏瞎了他们的眼睛,要我赔钱,大人您是知道的,土地庙从不收香银子,小老儿裹了香换几口吃食度日,哪晓得这些混账没弄到银钱,便放火烧庙,可怜那些去了地下也不得安宁的小子们啊!”
“东巷王大,西巷陈二?”不是金人?难道是想错了?
郭荣眉头皱成个川字:“他们平时做什么勾当?”
乡邻们左一句,有一句,拼凑出了几个人的画像。
“王大陈二几人没什么正经勾当,整天东游西逛的,前天还窝在东巷里烤土豆吃,那香味,我隔了个院子都能闻到。我们聚在一起骂娘,蛐蛐朝廷还不送军粮来,没个酒嘴里淡出鸟来!”东巷王婶生怕这个隔房的侄儿连累自己,把知道的都说了。
“上个月断粮,他们把我家养了三年的小黄狗给套了去,我上门讨个说法,他们叫嚷要是我再啰嗦,把我也煮了吃!”西巷的陈十八怕怕的告状,二堂哥当时看他的眼神可吓人了,像是狼看到兔子一般。
“他,他们还来敲我的窗,说,只要我开窗,就送我绸子,要不是我婆母拿着菜刀赶他们走,我,我早就一头撞死了!”北巷抱着懵懂幼儿的年轻寡妇一脸的悲泣。
……
也就是说,这伙子人都是些地痞流氓,整日斗鸡走狗,滋扰乡邻,他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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