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独自住在坤宁宫,母后离去后的那几年里,父皇待在怀柔宫的时间,远比来看她的时间多。
她有时去御花园游玩,路过怀柔宫时,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父皇笑声朗朗,举着年幼的永宁,像寻常父女那样转圈,旁边的陈贵妃一如既往地温柔笑着,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父皇最疼爱她,最喜欢女儿是她,总是给她最好的,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是她一叶障目,自欺欺人,看不清周围的人心,也看不懂父皇的意图,父皇会不会从一开始,就因为更宠爱陈贵妃,所以更喜欢永宁?
那种不安又蔓延上来,裹住了她,变成了萦绕在周身挥之不去的寒意,容钰有一瞬间恍惚
,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辆摇摇晃晃,将她送往边关的马车上。
耶律小王子用带着恶意和情色的眼睛看她,仿佛她是一个漂亮的物件,可以随意供人把玩,不要了就能随手丢弃。
“昭华?”
熟悉的嗓音响起,容钰抬头,对上了父皇带着笑的双眼,而父皇此刻的面容,却和那日在御书房里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的脸重合,容钰紧紧捏住了酒杯,忍住心悸,勉强弯唇:“父皇方才说什么?”
“你可有心仪的人选?父皇指给你做驸马。”皇帝看着容钰,眼中无波无澜,“若是没有也无妨,今岁科举在即,等放榜那日,状元还是探花任你挑选。”
“许怀鹤”三个字在唇齿边轻轻一转,容钰抿住唇角,装作羞怯地开口:“没有,昭华还想多留几年,不想这么早就找驸马。”
皇帝了然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也没再提起这话,桌上又恢复了惯有的安静,容钰放下酒杯,惊觉自己手心里全是冷汗。
她突然记起上辈子父皇寿辰,这日她进宫赴宴,午膳时父皇也同她询问了有关驸马的事宜,她当时的回答和今日别无二致。
她心里没有好的驸马人选,当时也从未把许怀鹤纳入考虑范围里,自然推脱。
父皇是不是从这时起,就已经有了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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