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江稚衍沉默了半分钟,闭了闭眼。
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起身,穿上床边的拖鞋——皮肤触碰到拖鞋的瞬间,一股刻骨的寒意从脚趾升起,瞬间将他冻得一激灵。
江稚衍彻底清醒了。
他伸手按亮床头灯,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向地面。
不出所料,地上已经积了一摊水。
再抬头看过去,卫生间的门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安静点打开了,洗手台的水龙头正在源源不断地发出出水的声响,伴随着水流溢出落到地面的声音。
——这就是江稚衍脚底下那片水洼的来源。
他又沉默了半分钟。
然后光着脚趟着水,神色平静地走到卫生间里,关掉了水龙头。
可能是见江稚衍醒了,安静点这会儿总算消停了,现在正有些心虚地缩在房间的角落里。
卧室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环境昏暗,江稚衍走到它的面前,和它对视了很久。
安静点也抬眼看着他,眼带无辜。
就像是面前的这一切都不是它干的一样。
*
凌晨三点,路喻迁走出了客房。
因为他听到门外响起了几声狗叫。
此刻万籁俱寂,客厅的落地窗外,几栋高楼大厦还亮着灯,光亮从外面透进来,给室内的一切都打上了一层轮廓。
一片黑暗中,一个人影正坐在沙发上,边上还蹲着一只狗。
路喻迁脚步微顿,然后走到了江稚衍的身边。
“怎么坐在这里?”停顿片刻,他问。
江稚衍此刻只穿了一件短袖。
屋内虽然开着暖气,但这个天气这么穿也是不太够的,路喻迁蹙了蹙眉,下意识伸手想碰他,临到头又顿了顿。
就这一秒的犹豫让他看出了一丝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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