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香槟四处乱喷,原本就杂乱无章的化妆室雪上加霜,完全就是一片狼藉。
小吴躲在桌子底下不肯出来,他叫喊着:“我衣服新买的!!打折下来三千五百八十八!!神经病啊!不要喷我!你们离我远点——!!!”
我很久没有加入过任何狂欢了。
竹蜂这群人好有本事,我本来只是一个观众,是个外人,我只是来听歌的,只是来看表演的,怎么不知不觉就开始砸蛋糕、喷香槟、追逐打闹,玩爱的贴贴?
二十分钟后,大家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气喘吁吁,我站在门口挥了挥手,我说:“我先走了,有人在外面等我。”
小蜜蜂从地上爬起来,她拉住我袖子,问:“朋友吗?让他进来啊,待会儿一起去牙牙家的烧烤店吃宵夜。”
我眼前浮现出严靳的脸,我想他多半不希望自己的衣服上沾到奶油、香槟和烧烤的油烟。我对小蜜蜂说:“不用了,留个念想,下次再一起吃吧。”
虞槐朝我笑:“下次一定要来噢!”
我点头,说:“一定。”
停车场很空旷,我一眼找到了严靳,他站在车子旁讲电话。他也看见我了,我这一身狼狈,想不被注意到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