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连打招呼的机会都没给我留,上来就问他:“你们什么关系?”
严靳看着我笑了笑:“她说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陈舟咬紧了牙:“什么时候开始的?”
严靳脸上的笑消失了:“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盘问?”
“抱歉。”陈舟抿了下嘴唇,“我只是只是觉得不合常理,”他沉默须臾,没忍住,又重复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回答他:“在法国。”
陈舟这回真生气了,他红了眼眶,逆风而立,强忍着没哭。他在长椅边上来回踱步,嘴里骂骂咧咧,说的基本是英文,偶尔夹杂几句法语,最后用中文破口大骂,他骂严靳是奸夫!他说:“你是个毫无底线的人!”
我们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几个路人驻足观看。陈舟从没受过这种待遇,他一定是觉得丢脸,泄完愤就快步走开了。严靳跟我在长椅上坐着,我抽烟,吹河风,风太大,落了一身烟灰。
严靳说:“他骂人怎么骂一半。”
我认认真真思忖片刻,回答道:“小舟很绅士很斯文,淫|妇这种词,说不出口吧。”
旁边的路人还没走,他们在隔壁椅子上坐下了,斜睨着我们这对“奸夫淫|妇”,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改天我请你吃饭吧,”我对严靳说,“这骂也不能白挨。”
他笑了下:“没必要,我对这身份挺满意。”
我啧了声,说他臭不要脸。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说:“回家吗?帮你叫车。”
“再坐会儿。”我有些疑惑,“你有事?”
“嗯。”他站起来,把黑色大衣留在我身上,他说那他先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在寒风中吸了吸鼻子。
很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上严靳是从饭局中途抽身过来的,回去又陪客户喝到了凌晨。
“像多了个叛逆期的孩子……
陈舟回美国后,我成了“咒”的常客。
小吴调的酒很对我胃口,小蜜蜂要死不活的靡靡之音逐渐也磨顺了我的耳朵。除去上班时间,我几乎都跟竹蜂这群人厮混在一起。
短短两个月,虞槐家烧烤外卖我已经点了不下二十次。
严靳每次来2804我都请他吃烧烤,有回接连吃了三天,闻到烧烤味儿就想吐,他一个星期没再找我。
今年平安夜,海铂在酒店举办圣诞酒会,据说我三叔莅临现场,讲了话。方玉珩也去了,晚上七点他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我告诉他我在车上,要去live hoe看朋友演出。
方玉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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