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听到方玉珩的名字,已经心如止水。
大概是他订婚那天,我砸破严靳额头的刹那,把镜花水月一般的回忆也砸破了。破掉的东西就该及时丢掉,否则囤积破烂的地方一定会成为垃圾场,而我不愿成为垃圾场,我的心和大脑都不愿。
卢经理站了几分钟就走了,我躲在房间里小憩。
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睡也睡不踏实,我索性站起来,踱步到窗户面前,打开咖啡喝了一口,今天的香草拿铁比以往都甜,我尝到了蜂蜜的味道,还尝到了卢经理见不得人的鬼心思。
他一定很想在方玉珩面前挣表现吧。
其实他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我会同意。
我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犹疑片刻,咽下了那口咖啡,我打电话给严靳,说:“你到茶水间旁边第一间会议室来,门口写了013。”没等他应声,我又说,“顺便帮我叫辆救护车,我过敏了。”
没等他应声,我就把电话挂了,嗓子已经开始红肿、发痒,眼睛也很痒,我又打给小蜜蜂,我说:“待会儿等我离开,你记得第一时间把013的门锁起来。”
小蜜蜂很茫然地喊了句为什么?我正要给她解释,房门被人用力推开,严靳走进来,我看到他一步步靠近我,这时好像肺里的空气正在被什么东西往外抽。我有点喘、有点头晕,我试图往前走几步,缺氧让我天旋地转,我栽倒下去,他用手臂托住了我。
我靠在他腿上,呼吸得有些艰难。严靳想要把我抱起来,他说他的车比救护车快,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死赖着不动,我冲着他笑,我说:“你的车可不比救护车动静大。”
他皱着眉头看我,他说不知道我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但不要用身体开玩笑。
我在地上滚了两圈,我就是不走,他的表情变得很严肃、很难看,托着拉着把我从地上捞起来,拽起来,抱起来。我眼前一会儿黑一会儿白的,终于还是丧失了和他纠缠的能力,肺里的空气像要被吸干了。
救护车来得比我们预想都快。
我透过发黑朦胧的视线,看到了几个白色身影,我分不清他们是白衣天使还是来索命的阴差,我听不清他们说话,耳朵嗡嗡嗡的,就像第一次看竹蜂演出那晚。但我能分辨出严靳的声音,他在跟旁人说话,他的声音一点温度都没有。
我的意识一直都清楚,只是说不出话。被送上救护车前,我好像还看到了方玉珩。严靳一直在我旁边,后来他没说话了,但我能感觉到他,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
再后来,我被送到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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