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都没有。
如果把我丢到这种四面环树的幽僻大房子里独处,我是绝对不敢闭上眼睛的。周遭风也阴森树也阴森,仿佛随时都会闹鬼。
我没有去四处参观,只是在沙发上坐下。严靳问我饿不饿,我说不饿,我说如果你们结束得早,我们可以回华盛顿再吃饭。
他说好。
我说我很少来美国,没有来过弗吉尼亚,华盛顿也只来过一回,还是跟方玉珩一起。严靳笑了笑,他说他对这里还算熟悉。
我说你也没有比我多活很多年,你怎么哪里都去过,哪里都熟悉,你的一天是不是有四十八个小时?
严靳跟我分享他在华盛顿的经历,分享那些餐厅、酒馆、展馆、咖啡店。他的语气很轻松,仿佛我们今天是来这边度假的,我沉浸在他的叙述里。
我特别喜欢听他讲一些琐碎的事情,他的嗓音很低,起伏很少,即便是笑声都是沉静的,像一双手,可以把我心间的褶皱抹平。
我几乎要忘记我们此行的来意了。
严靳母亲的茶泡了很久,等她端着茶杯出来,薛阿姨也到了。
我恢复正襟危坐的模样,不动声色地整理了衣服。严靳母亲淡淡看了薛阿姨一眼,又打电话给蒋阿姨,想要催促她,对方却一直没接。
我们四个人坐在客厅里,气氛生硬又冰冷。
过了约莫半小时,薛阿姨有些急躁了,她清了清嗓说:“她的电话打不通就算了吧,咱们也不能干等一整晚啊。”
严靳母亲点了点头,她看着我,笑眯眯地说:“休宁如果累了,可以去楼上卧室休息。”
她是在赶我走,我是个外人,我知道的。
我对他们的秘密也没有多大兴趣,出于尊重,我站起来,很配合地打了个呵欠,我说:“我的确有点困了,我上去睡会儿。”
严靳对我点头,他让我安心睡,走的时候他来叫我。
我的疲惫不是假的,一路舟车劳顿,如果不是一颗心悬着落不了地,早就在车上呼呼大睡了。我随便进了一个房间,是卧室,但明显不是主卧,我没有去碰床上的东西,找了把椅子坐下。坐了一会儿我又站起来,重新找了个有阳台的房间,因为我想要抽烟。
我看着窗外茂盛的树,一层层地被夜色淹没,手中的烟燃烧殆尽,我也困意渐浓,我回到屋内,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毫不夸张地说,
屁股沾到椅子的瞬间,我的上下眼皮也分不开了。
我睡了过去,趴在桌子上。睡得不实在,屋里断电的瞬间,大概是光线的变化让我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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