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底下那些产业的经营者,一个个狼子野心,依仗着原身的威势哄抬物价,谋取暴利,他们起初怀着侥幸心理私下搞动作,得了不少好处,但时间一长,顾客大量流失,业绩直线下降,就搞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原身派人查账,一查就查出各种漏洞,勃然大怒之下,办了不少人,本以为杀鸡儆猴,能扭转局面,但显然没起到什么作用。
顾深将王府所有产业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心中很快有了计较,他放下账本看向姜伯:“本王下午去商号看看,姜伯你准备一下。”
姜伯有些意外,王爷此前很少管这些事,怎么突然就上了心?而且还撤销了许多暗处的行动……难道是因为之前受伤,让他心境发生了改变。
想起自家主子这些日子以来的行事作风和各种变化,姜伯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王爷这么多年被仇恨所困,伤人伤己、故步自封,难道如今终于肯放下了吗?
说来这还是顾深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出门,他斜斜倚靠在王府舒适宽大的马车上,透过车窗看着街道上的景象,眼中是少见的勃勃兴致。
长街上人群熙熙攘攘,道路两旁各种摊贩摆着琳琅满目的大小商品,或高昂或婉转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沿街楼台上有年轻佼好的女子坐在窗台边朝外眺望。
春风正盛时节,不知心事几多。
走了没多会儿,马车便停下来,外面传来一个清朗和煦的男子声音:“王爷,该下车了。”
顾深闻言,理了理衣襟,伸手掀开车帘,但见车夫从车上跳下来,手脚麻利的将脚凳放在地上,而车夫身旁站着个年轻俊秀的青年男子,男子一身的书卷气,看着不像是久经商场的生意人,倒像个饱经诗书浸染的秀才。
这青年名唤姜亭旭,时年二十有二,是姜管家的独子。
姜管家年过而立才娶妻,早年妻子难产留下病根,没几年便去了,留下姜伯父子俩相依为命,姜伯又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在妻子死后一直未曾续娶,故而就这么一个儿子,自小带在身边教导。
原身年长他三岁,说来当年在北阳王府,原身同姜亭旭关系非常好,读书习武、玩耍嬉闹,平日里总同进同出,只是后来发生那些事情,原身性情大变,两人观念不同,姜亭旭见不惯他做的那些事情,可身为下人之子,他亦无法多说什么,只是日渐疏远起来,若不是念着自家父亲年迈,他只怕早已离开了这摄政王府。
姜伯是个明眼人,从来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老人家总是念旧的,想起当年在北地王府里热闹却温馨的日子,私下里时常感慨唏嘘,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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