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可夫君他,却始终对我冷淡无情,还时常在外拈花惹草。更过分的是,他竟背着我在外头养起了外室。妾身实在是忍无可忍,想要和离,却又担心家族声誉受损,更怕拿不回自己的嫁妆。”
崔令仪点了点头:“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且将你家夫君的种种劣迹,以及你嫁妆的清单,都详细说给我。我再想办法,帮你一一讨回。”
沈玉棠连声称谢,当即吩咐丫鬟取来笔墨纸砚,开始书写嫁妆清单。
崔令仪趁着沈玉棠正提笔写字,先环顾了一圈屋内——妆台上胭脂水粉齐整,床榻上的锦被却凌乱不堪,像是有人夜里辗转难眠。梳篦上缠着几根长发,发梢分叉枯黄,不是养尊处优的千金该有的发质。
“周明远娶我,不过是为了沈家的茶山。”沈玉棠一边回忆,一边道,“成亲之初,周明远待我还算客气,可后来沈家的茶山接连遭了几次虫害,收成不好,他待我便一日不如一日了。我嫁妆里的田产铺面,他也想法子占去大半,只留些不中用的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