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他?哪怕就坚持一天,坚持到她跟他拜过了天地,坚持到饮过了合卺酒,哪怕她在合卺酒中下毒要把他毒死,他都没有不甘心的,哪怕成婚之后她立刻要跟他和离,他都没有不情愿的。
她为什么如此急切地要离开他?她明明之前还在生病,她病得那样重,都是因为他吗?早知道……
可是万事没有早知道。
他阖上眼,忽然再往前迈不了步。他的一生此刻像个笑话一样,他为了给王朝尽忠,为了给陛下效力,一心一意耗尽心血,可事到如今,他留不住母亲最后的遗物,正如留不住他心中最在意之人。
他心中明白,他的心上人企图窃国,可是事到如今他倒后悔那日没有答应她。若是他答应了她,她或许就不会想尽办法离开他了。
钟凌云在公主府外等他,一见他出来便凑上来问:“大人,长公主怎么说?”
他摇了摇头。
钟凌云道:“可是依属下看,崔小姐不是那样的人。”
谢珩抬起一双哀伤的眼睛望着他。
“大人,我指的不是这个。”钟凌云道,“我也算跟了大人和崔小姐一些时日,我不敢说了解她,但我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她要是想不想跟大人成亲,她有一百万种方法,不至于只有逃婚一条路,何况崔尚书也没禁足,她想逃何必费劲巴力地在花轿上逃呢?”
“崔小姐是何等人,她不想嫁给你难道她不敢跟陛下说?她肯定当时就不愿意了。或者她讨厌你杀人,觉得你冷酷无情,难道她就没有办法解除婚约,还要大张旗鼓地逃婚?”
他这样说,好像也对。
崔令仪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屈从,她一生中从不会做哪怕一件自己全然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所选的这个时间节点也很奇怪,是在花轿上。
他前一日去见她,她没有说不想嫁给他,他握喜帕时轻微地触碰了一下她的手,她的手虽然冷,却没有躲开不让他碰。
种种迹象都体现出,她或许真是被人劫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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