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自己新写的一张字,觉得心烦意乱。范镇在一甲还是二甲的确不干她事,她与他也从没有过什么往来,可东京城谁不知道范镇文章好呢!且范镇又不像欧阳修,在馆试、解试、省试中都是第一,却因早年锋芒过露,考官们欲挫其锐气,才在殿试只唱名第十四。范镇可不“锋芒过露”!
这究竟是怎么了,这样的饱学之士,这样的文辞妙才,竟然只得了二甲!
她郁郁了一夜,连觉都没有睡好。
等李诀闲了下来,她便去问他:“父亲可知范镇?”
李诀看了看女儿这一副抱不平的模样,叹气道:“爹爹知道他。文章写得极好,人品也佳。”
“爹爹,那你可知,这次放榜,他只在二甲?”
“自然知道的。”李诀还是叹气,“范镇是个时运不济之人,恰是赶在陈博古犯事的时候殿试。按他的文章,本就该在一甲之内。只是他乃陈博古门生,因博古之故,他才被降了等第。”
“陈博古……原来是这样。好不公道!我只当科举只问人学问,从不问人出身,原来也有这样的事!”
李诀本想说,不公道的事多着呢,但想着女儿自来都是通达无邪的,不想害了她的天真,欲言又止了一番,摇摇头叹气。
朝烟晓得了事情的原委,便要告辞。李诀想起那日榜下之事,忽然又问她:“烟儿,今年新榜进士里头,有个叫司马光的,你可听说过他?”
朝烟皱了皱眉,想起来:“是那个砸缸救友的司马光?”
“正是。”李诀捋捋胡须,“他今年才十九岁,也得了进士及第。其父正任同州知州,他也算是大家子了。”
朝烟还是皱眉,又问:“父亲怎的忽然提起他?”
李诀道:“只是忽然想起,随口一说罢了。”
第27章 打听
宫中的苗娘子生产了,产下了一位公主。
朝烟晓得自己和妹妹该是要进宫参加公主的满月洗儿会的,故而早早叫人备下进宫该带的东西。
忙过一阵子,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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