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马车,你们在这里不要走动。”
克利夫特应了,他脸色苍白,形容憔悴,伸手按住身上的伤口,闭目养神。
沙威浑身发软,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盯在老人离开的高大背影上,他几乎没意识到自己发出的声音是多么不敢置信。
“冉…阿让?”沙威颤抖着问,“马…德兰?”
克利夫特看了他一眼。
“您这样的人竟然也有感谢逃犯的时候,,”他的口气带着微妙的嘲意,“毕竟你说过,诈骗犯、逃犯、吉普赛人都是不值得同情的无耻之徒,您把这样的无耻之徒当做您饭的救命恩人,想必你已经你羞愤难当了吧?这种感觉,比眼睁睁看着卡特逃跑相比,哪一种更让人无法接受呢?”
沙威不回答,他那张黝黑的脸惨白,躺在地上胸口不住起伏,喘着粗气。
克利夫特扒开他的衣襟粗粗看了眼,断定:“真可惜,除非伤口感染,你是死不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七点多,从河面上刮来的风带着瑟瑟凉意,克利夫特长吁一口气,扶着边上一棵歪脖子老树勉强站了起来,因为失血,他的动作颇有些摇摇晃晃,被赶来的冉阿让一把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