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是会变化的,官员也会有过错。”玛姬轻声说,“当你犹豫是否要拘捕冉阿让时,就证明法律已经出现了错误,它对上流社会太过宽和,对下层社会太严苛,否则你根本不需要为此痛苦不安,因为法律条文会明明白白告诉你:‘严而不苛,宽而不纵,冉阿让先生无需为偷窃一根法棍被判5年徒刑。’”
屋里骤然陷入一片死寂,沙威浑身发抖,只觉得额头热得发烫,他的胸膛急剧地起伏,嘴唇上下张合,无声呢喃:“不可能出现,不可能出现…”
然而他直到玛姬走过来,俯身轻吻他的额头,低声对他说:“愿上帝能指导你。”后推门而出,都没能敢把这句话说出来。
玛姬轻手轻脚地把门掩盖上,捂住脸长舒一口气,她确信这番话下来,沙威是再也没脸找冉阿让麻烦,但她仍然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沙威会如何对待违背法律的自己,她已经尽力宽解,剩下的只能交给上帝。
这时她才觉得腿脚发软,筋疲力尽,缓了一阵抬起眼,才发觉亚当和克利夫特都望着她。克利夫特的眼神快把她烧穿了,几乎是明晃晃地告诉她就算是再拒绝他,也会死皮赖脸地黏在她身上,这并未出乎玛姬的意料,毕竟她那一番话,同样也是说给克利夫特听的,能让他死心塌地最好,就算是不能,也会让他感动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