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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家庭医生开车赶到,医生第一时间查看陆隽年的温度计情况,随后打上吊水。
“医生,真的没有大问题吗?多久可以退烧啊?”谢礼担忧问:“我怕他感冒特意准备了好多东西,怎么还是感冒了呢”
“医生,退烧后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陆隽年什么时候会醒来?”
“医生,他现在浑浑噩噩的,真的没问题吗?”
医生从忙碌的挂水中回谢礼的各种问题:“陆先生只是烧得太烫了,所以没醒,待会儿退烧了就会醒过来,没事的,谢先生您别太担心了,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真的没问题对吧?”谢礼眼里一片通红,他真的吓住了,怎么样都叫不醒陆隽年的一瞬间,他惊慌失措,大脑跟丧失了思考能力一样。
“对的,别太担心了,很快就会退烧。”
医生等到陆隽年退烧就在隔壁客房睡下,谢礼坐在床边,一直盯着陆隽年看。
他就那样守着陆隽年,等他彻底苏醒。
陆隽年动了动,眉头难受地蹙在一块,嘴里还小声呢喃着:“礼礼礼礼”
谢礼哽咽着回应他,嘴里又气又委屈:“喊喊喊,都说了危险,你看吧,叫你逞强”
他把陆隽年第一次这样冰冷的手捧在怀里取暖,似乎觉得这样不太够,于是放进衣服底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时时刻刻都在注意陆隽年额头的温度,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错过了什么。
谢礼盖了毛毯裹在那坐着,又怕坐在那压着肚子,坐回床上,靠在床头,侧着身子偏向陆隽年。
手还不忘记紧紧扣着陆隽年的手,眼皮撑不住还是固执地睁开,直到彻底维持这个姿势睡着前一秒都还在确定陆隽年是不是真的没发烧了。
陆隽年清醒时,眼前就是这样一副光景。
自己额头上贴了退烧贴,一只手挂了点滴,一只手被谢礼紧紧牵着,腋下夹着温度计。
谢礼躺靠在自己身上,均匀呼吸,眉头却紧锁着。
他突然恍惚间明白,原来冷到全身都不太舒服时的那一抹滚烫温暖是什么。
是谢礼在源源不断拉他进自己温暖的怀抱。
陆隽年心猛地一痛。
他压着脑袋缓而朦胧的不适感, 小心翼翼地慢慢坐起,他把头顶已经失去效果的退烧贴取下来,安放在一旁
的床头柜上。
又从胳肢窝里取出温度计, 看了一眼,已经是正常体温了。
摸索到手机, 陆隽年瞥了一眼时间, 凌晨三点多, 已经非常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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