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陆砚洲的胸膛,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胸口传来一阵湿热,隔着衣料和皮肤将他那一颗水深火热的心烫得钝痛。
为什么命运要如此千回百转的捉弄人,陆砚洲从没有如此恨过悔过,为什么他要出国?如果自己当年不走,阮绵不会吃这么多苦,他们会更早相爱,他爱上阮绵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他会对阮绵很好很好,阮绵可以自由快乐的活着,像他期望的那样,为什么,为什么……
脑子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叫嚣,每一个都在指责他,太阳穴突突跳动着,仿佛有把电钻往脑袋里拧,他头痛欲裂,可阮绵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陆砚洲只能咽下所有的苦涩,将他的脑袋按在怀里。
“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阮绵在他怀中点了点头,“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然后抬头吻上他的唇,近乎凶狠地厮磨纠缠,像是要把十年的想念与渴望全部倾泻在这一刻。
十年的距离在这一瞬间崩塌,那些没说出口的话、没能触碰的手、深夜辗转反侧时的幻想,梦醒时分破碎的泡影,痛苦到快要坚持不住的精神信仰,全都化作近乎疯狂的占有。
呼吸灼热交缠,他用手臂紧紧环住陆砚洲的腰,只有这样,才能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心中蓬勃汹涌的爱意。
这个人,这个人,这个人在他还没有弄懂情爱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出现在他生命里,在那一晚之后就在他心里生了根,稍一闭眼,就疯长成遮天蔽日的藤蔓,尖刺扎进五脏六腑,在血肉里开出名为“爱”的花朵,让他这寥寥无望的人生有了一抹光彩,让他这块腐烂的死木头从里到外烧的噼啪作响。
他才知道爱竟比一切疾病都要凶猛,病来时尚有药可医,这念头一起,就是神医再世也束手无策。它从骨髓里渗出来,顺着血脉流遍四肢百骸,最后聚在心头,他活着,爱就活着,直到死亡才能消停。
胸腔里的那颗东西跳得如此凶猛,可他不怕了,他知道如果它跳出来掉在地上沾满了泥土滚到陆砚洲脚边,也会被他哥捡起来洗干净妥帖收好。
阮绵感到胸膛里烧着一把烈火,烧得那样旺,把五脏六腑都映得透亮,火焰从心窍窜上来,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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