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身上的一块烂疮,留着会腐烂的越来越厉害,挖掉虽然会痛,可总会有痊愈的一天。
自己得到的已经够多。
他眨了眨酸热的眼睛,咽下涌到喉头的灼热胃液,下定决心。
走吧,让痛苦消失,连同制造痛苦的人一起。
第二天一早,阮绵起床帮他收拾行李箱,陆砚洲从床上起来把他又抱回被窝里:“再睡一会。”
面面相对,他看着陆砚洲眼下的青黑,心中突然很释然,没有什么离愁别绪。
阮绵拿鼻尖蹭他下巴上的胡渣,痒痒的。
“梅花快要开了。”他想说你记得去看,可又没必要,像是在让陆砚洲记住自己一样。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数数今年开了多少朵。”陆砚洲去亲他的脸颊,没看到阮绵眼中一闪而过的湿润。
阮绵送陆砚洲到楼下,本来他想送到机场,可陆砚洲不让。
“在家等我回来。”
“好。”
陆砚洲将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又转身亲了亲他额头。
阮绵也踮着脚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很轻地说:“哥,再见。”
车子消失在视线,阮绵原地站了一会,回到家中。
看着这栋温馨的,美丽的房子,想到从疗养院回来时陆砚洲抱着自己说这是他们的家。
它应该迎来更合适的主人。
他没再犹豫,拨通了陆再川的电话。
“我想好了,我不出国,明天上午送我出京市,我自己走,但我有一个要求。”
“将来他结婚,得跟自己喜欢的人,您不要再逼他。”
得到应允,挂断电话,他不知道陆再川会不会遵守承诺,他其实没有立场和资格说这些,只是想让心里好受一点。
他第一次掌握了人生的主动选择权,却用来离开陆砚洲。
这次走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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