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两年多前的那滴眼泪穿越时空交汇在一处。
窗外的雪不知疲倦的往下落,陆砚洲坐在漆黑的房间,双手掩面,泪水无声顺着掌心滴落渗入地毯。
他再返回家中已经深夜,陆再川说到做到,派出去的人没有查到任何踪迹,阮绵像飞往深山的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能大海捞针般盲目寻找。
他打开冰箱,冷冻层里整整齐齐码满了胖嘟嘟的饺子。
厨房里暖意氤氲,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白汽,圆鼓鼓的饺子盛在碗里,边缘细密的褶像弯弯小小的月亮。
热气腾腾中,陆砚洲觉得这个寒冬长夜冷透了。
雪冷森森的落,比之前更密集。
陆砚洲坐在窗前,像一尊被风雪侵蚀千年的石雕。窗外的雪片像被撕碎的纸片,纷纷扬扬漫天飘落,覆盖了整个城市的喧嚣。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雪光混着月色映照进来,无数雪花撞到玻璃上,留下一条条水痕。
啾啾乖乖窝在他怀里,轻轻打着酣。
冬天的夜原来如此漫长,长到可以将每一寸爱意与痛楚细数丈量。
天光一点点变亮,世界被雪埋葬,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入目所及皆是疮痍的白,像坠入巨大的无边的冰窖之中,陆砚洲感觉太阳穴突突鼓动,眼前一片眩晕,从此对雪天几乎要应激障碍。
——
“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蒋鸣朝对面气色不佳的男人询问,白了一眼往他碗里夹菜的姚少吾,拿起筷子将菜丢了出去。
早知道这狗皮膏药也在,自己就不来了。
陆砚洲的脸像被寒冬冻结的湖面,线条冷硬,低低“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