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放在梁序堂身上。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梁序堂看向梁瑾的眼里充满了慈爱和不舍。
夜很深,除了时不时监测的机器声,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
梁序堂这时候的身体状态,和苟延残喘没有任何的区别。
多活一天,是多一天的痛苦。
反正也没有痊愈的希望。
梁瑾永远都忘不了那天晚上父亲对他说的话。
那时的他不懂,没想到会一语成谶。
梁序堂说一句都要喘半天。
“以后的路,要阿瑾自己走了,你妈妈是靠不住的。”
之后是很长的一段沉默,久到梁瑾以为父亲已经睡着了。
却听到了父亲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阿瑾,爸爸对不起你。”
—
梁瑾风尘仆仆地回来,先去洗了个澡,行李箱扔在地上,也没工夫去收,在床上一次睡了十几个小时。
直接从前一天的晚上八点,睡到第二天下午五点。
据佣人说,上来敲过几次门,都没反应,吓得以为出了什么事,擅自开门进来也只是看到梁瑾在床上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