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一支共有三个孩子。最小的姑姑何宏娟尚未结婚生育;父亲何宏光排行第二,与王丽华育有一子,便是他何家浩;
至于大伯,名为何宏霄,已逝,其名下方明显有一块涂抹的痕迹,欲盖弥彰般,任谁都忽视不得,同样是何家浩心中的一方顽疾,他的身畔已无人久矣。
何家浩拈起三根线香点燃,跪在大伯的牌位前,谦恭地拜了三拜,起身后,将那三根香插进香炉。
何宏娟无声走近,停在何家浩身后,鲜有地露出忧伤的表情,低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都八年了。”下一秒,她转头看向何家浩,投以鼓励的目光,“家浩,跟你大伯说说话。”
何家浩点头。他对这位和善的小姑素无意见,甚至从小到大得到过她的不少宠爱,可那柔和的目光何尝不算一种压力。
他认为真正赤诚的话语应该是放在心底的,而不是公之于众的,像一场表演。
喉结微动,何家浩顺畅地开口:“大伯,你放心,家里一切都好。爷爷身体很硬朗,我们会照顾好他。大家都很想你,尤其是爸爸。你要是也记挂家里,记得给爸爸托梦,他会很开心的。”
何宏娟露出满意的笑,揽住何家浩的肩膀,安慰几句:“别跟你爸计较,每年一到这几天他脾气就不好,都是因为你大伯,他心里苦……”
熬夜过后的双眸挂着血丝,父不知子,子不知父。何家浩并没有听进去小姑的话,望向大伯的牌位,思绪悄然飘荡。
与周围的其他牌位略有不同,大伯去世时已有四十多岁,且有子嗣。
自古讲究孝子贤孙为亡者立碑,大伯的牌位却不见孝子之名,正因知晓缘由,何家浩许久无言,泛起一缕忧郁的思念。
祭拜过大伯后,何家浩如常前去上学。
西樵村只有一所中学,分为初中和高中两个学部,也就代表着每个西樵村的孩子要被困在这里六年。即便考上大学,家里也多有限制,再远也走不出潮南这片土地,好像早早地便能望见余生。
不到二十分钟他就抵达了校园。早自习有些吵闹地度过,何家浩习以为常。虽然高三在即,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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