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辞要了杯无醇辛德瑞拉,看向温砚问:“你有没有想点的?”
顿了顿,补充,“酒以外。”
温砚瘪了下嘴:“没了,我没什么胃口。”
谢不辞稍一思索,转头对侍应生说:“一例小份香草冰淇淋球,就这些谢谢。”
温砚:“给我也来一份冰淇淋。”
谢不辞:“一份就够了,就是给你点的。”
温砚诧异地看向谢不辞。
等侍应生收了空酒杯离开,谢不辞才开口温声道:“心情苦闷的时候吃点甜食,可以让心里甜一点。”
温砚更惊讶。
已经是第二次被谢不辞识破了。
上一次是奶奶住院期间,接连两场手术,收了两次病危通知书,被告知手术成功也只能多活五年。怕奶奶担心多想,她装得很轻松,谁都没发觉她已经在崩溃边缘。
只除了谢不辞,不过一面,一眼识破。
替她看顾一天让她得以休息不说,还在奶奶出院前向她推荐了更靠谱良善的住家保姆,解决了她最大的烦心事。
这次依旧如此敏锐细腻。
温砚摸了摸鼻尖否认:“我心情挺……”
已经不开心到连“好”都说不出口了。
因话音停顿憋住的气被叹出,温砚塌下肩问:“怎么看出来的?”
别人都没看出来。
服务员送来冰淇淋和酒,都放在了小桌中间。
谢不辞将冰淇淋往她那边推了推:“用眼睛。”
有种冷笑话的味道,温砚嘴角极小幅度地扬了下:“不辞姐姐要是谈恋爱,对象肯定很幸福,观察入微,又细致周到。”
听她说没胃口,特地点了小份的冰淇淋球,还是她喜欢的香草味。
谢不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头,把目光和心思都沉进立着冰块的杯中。
温砚拿起小勺,挖了一小块冰淇淋含进嘴里,又凉又甜。
凉能缓解烦躁,但甜还是盖不过苦闷。
谢不辞试探地问:“是因为奶奶的事不开心么?”
温砚耷拉着脑袋,摇摇头,无言否认。
谢不辞拎起玻璃杯啜饮了一小口,即便加了冰,也没能淡化酸涩的口感。
她用这种凛然的酸涩,包裹住另一个猜测一并滑吞下肚。
除了奶奶和陶芯,也没什么人可以如此影响温砚的情绪。
而她,作为她们恋情里的局外人,不便多问,也怕聆听细节心生妒忌,而不敢再问。
小小的冰淇淋球很快被吃完,温砚放下勺子,抬头,看见对面的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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