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此事恐怕我也帮不了你。”
男人闻言双膝刚抬着往前,额头便被尖锐的弓弩顶端对着。
“离远些。”沈听肆温和地望着他,哪怕手持弓弩,眉宇之间仍旧有出家人的慈悲。
男人不敢再往前,神情不甘:“沈郎君,我这些年一直为您做事,你不能不帮我。”
“帮我做事?”青年眉心微抬,眸中蔓出浅笑,“帮我将我在迦南寺所有的起居呈上他人案,还是帮我将人先一步截取给武侯?也或者是……”
因太多了,所以他一时间数不完,但仅挑拣所说的那几样就足够男人死千百回。
男人脸色彻底变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自己做的事,他都知晓,甚至在明明都知晓的情况下,还如此纵容,眼看着自己步入火海。
甚至现在他费尽心思逃到这里来,本以为能保住一命,没想到竟是送羊入虎口。
男人浑身僵硬,看着眼前的慈悲人,心中仍有一丝微弱的期望。
谁都知晓出家人慈悲为怀,而眼前的佛子应当也一样,毕竟也帮沈听肆做事有几年了,对他为人算是了解。
男人急忙俯下身乞求:“沈郎君,我虽有做过这些,但真正对郎君有害的一件也没做过。”
沈听肆闻言收了弓弩,乌睫覆下,似在思考他究竟是否只做了这些,俊美的皮囊在光影照耀下如迦南寺外那尊露天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