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男子有过交谈,除此之外再无再无其他人。
至于究竟真的有没有跟踪她的人,这种于他毫无利益之事,并不值得掏空心思的去找人。
所以今日她不来,他也同样会主动去寻她。
青年悲柔的面庞沐浴在晨光中,外面的皑皑白雪都成了衬托。
谢观怜目光不舍地从他那张脸上移开,道:“无事,他或许早已经跑了,只要他不再来就好。”
沈听肆低眉颔首,温声说:“应当是不会来了。”
他的语气透着斯文的怜悯,谢观怜没听出什么,原本就不是为了那人来的,自然也没有多加在意。
她从怀中拿出巴掌大小匣子,玉葱纤指搭在梨花木纹上,轻轻地推过去:“昨儿多谢法师相帮。”
沈听肆撩眸凝着那梨花纹匣子,薄唇微启,欲说话。
谢观怜见状忙将匣子打开,露出里面的叠得四方都整齐的帕子,道:“这是之前不小心弄脏的那张帕子,原是应该还予的,但当时忘记了,现在才发现,便洗干净后在今日还给法师。”
他目光投向那张帕子,并未说什么,似乎也没有要接过的意思。
谢观怜也不气馁,续说:“法师或许不用被沾过世俗的物件儿,帕子还给法师,您想如处置都行。”
她都如此说了,沈听肆自当不能拒绝,接过她递来的帕子,温和道谢。
谢观怜摇头:“应当是我谢法师才对,若是法师昨日相救,恐怕今日我不知被谁抛尸在那个角落。”
沈听肆眼尾轻荡浅笑,似隔着朦胧的雾:“檀越言重了。”
谢观怜摆手,掌心撑着案面起身,说:“既将东西还给了法师,那我就不打扰法师了。”
沈听肆搭在灰白僧袍上的手指轻颤,墨玉般的眸子一动不动,神色清淡地摇头:“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