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撑出条条青筋,整个人恍若被无尽的苦楚吞噬。
“可是,我这个混账、枉顾伦理的混账,打小便爱慕你。”
江飞白不敢看江让的眼睛,他只是垂着头,近乎溢血的眼眸紧盯着发白的指节,嘶哑地剖白道:“我自小便没有父母,你总以为我当年年纪小,什么都不记得,可我全都记得!我记得你为挣口粮辛苦的模样,我记得你为了能叫我入学堂忍受旁人的嘲讽的模样,我记得我们一步步走来的每时每刻!”
“你不知道吧,”江飞白自嘲一笑:“我第一次的梦遗对象,便是你。”
“阿让,我也想挣脱漩涡,可是感情一事,怎么能控制得住?”
江让听得心惊肉跳,他自然从来都不知道江飞白的这些心境,他只当这孩子黏自己是因为缺失亲情的陪伴。
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江让抖着手按住自己的鼻梁,许久,哑声道:“飞白,或许你只是将亲人之情和恋慕之情混淆了,你这般依赖我,从来都不是所谓的恋慕,只是你从未接触过旁人——”
“不是的,”江飞白眉目隐现着痛苦,他仰头看向垂怜他的父亲:“爹,像我这般大的时候,你还将自己当做孩子吗?”
“我比谁都明白,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眼见怎么说都说不通,男人竟像是生出了几分恼意来。
他到底手握权势多年,何曾被人这般下面子,尤其江飞白还是他眼中,毛发都未长齐的孩子。
或许他曾经也真心对那个如同梦幻泡影的、在山阴村待他极好的男人动过心。
可此一时、彼一时,当江飞白暴露出真实的身份时,他便立即将那奇异的、令人心中不安的情感尽数收回了。
江让太过理智、明晰个中利害,再加上扮做罗远的商泓礼始终在一侧虎视眈眈,他不能将自己和那孩子置于砧板上,任人鱼肉。
流言的力量,江飞白这般大的孩子,怎么会明白呢?
江让早就过了有情饮水饱的时期了。
这般想着,江让轻轻吸气,一张温雅的面容冷如月光下的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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