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肯将人翻了面,深邃的黑眸算得上是冷静,长眉似蹙非蹙着,在同常妙对视后又放开。
高度陡然上升,没有任何别的支撑,常妙只得扶住他的肩,但——来到这里有很长一段时间,为了避免尴尬,常妙在家都是会穿文胸的,哪怕睡觉,顶多也是解了扣子,后来入夏,天热难耐,她坚持不住,就买了两件自带胸垫的睡衣,梁嵛是个正经的人,从来不会有什么越矩的行为,所以她也不怕什么。
但是现在……太近了。
常妙不敢动,背光里,脸红的要滴血,偏又不敢说什么。
突然,她往下一坠,失重感让她慌忙抱住面前唯一能抓到的人。
梁嵛鼻尖抵着她的锁骨,是跟他相似的沐浴露味道,客厅的灯光亮的晃眼,他眼皮垂下,心脏在云上跳动。
他拍拍常妙的后背,“别怕,我抱得住,刚才太高了,我够不到。”
“我知道。”常妙闭了闭眼,闷声。
知道了却不肯放开,梁嵛无法,转身进了卧室。
很神奇的一点,这里对常妙来说其实是个安全的区域,这几个月以来,她和梁嵛在这张床上一起度过了数个晚上,都是相安无事,一觉睡到大天亮,就算最近两人关系有所进展,也几乎不会在这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说个中二点的比喻,像是有封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