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下来,仿佛隐忍着极大的伤心和愤怒,眼圈泛着红,喉头滚动半天,出口却是哑的不成样子:“他跟我说了,那天晚上的事。”
何止是说了,生日宴会第二天,周闻铮不顾医生连声劝说要再观察两天,看看体内还有没有残留药物的劝阻,执意要出院。
出院后第一件事也并没有找给他下药的陈臻也算账,而是将陈臻也的事全权交给手底下的人,他本人则直接回了学校宿舍。
应昭有乐队排练,宿舍里只有呆呆的坐在床上,盯着朗月现送他的定制西装发呆的程澈。
程澈生日宴当晚等到十二点烟花散尽都没能再看见朗月现。他心跳得很急,总有些隐隐的不安,给朗月现打电话也联系不上他,只能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宿舍,推门的那瞬间他甚至保有一丝可悲的期望,结果不出所料的落空了。
手机安静地像块死铁,他一边期待着朗月现在看到自己发的信息后能给他回信,一边神思不属的看着朗月现特地为他定制的那套他这辈子都没见识过的昂贵衣服,最后蜷在衣服旁枯坐了一整夜。
没有等来朗月现的信息,却等来了公孔雀开屏一样的周闻铮。
宿舍门被“哐”地踹开,周闻铮左手还挂着滞留针,反手甩上门,环顾了一圈宿舍,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
要是还有闲杂人等还要他多费口舌给人请出去,他要找的就是这个偷着觊觎他老婆,动不动就会装可怜,惹得他老婆频频心软的的死装绿茶。
程澈理所当然的知道了前一天晚上朗月现和周闻铮之间发生了什么,周闻铮那仿佛将军打了胜仗的得意嘴脸在他目眦欲裂的眼睛中挥之不去。
“好看吗?”周闻铮扯开领口,唯恐程澈看不清他脖颈还有锁骨往下蔓延的暧昧红痕,勾着唇笑的格外餍足,“昨晚月月非要给我盖个章……”
程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在那一刻浑身发抖,那套被他精心熨烫过的西装还整齐妥帖的放在他眼前。
周闻铮随手扯过椅子坐在程澈面前,从口袋里扯出一条深蓝色的丝带,正是朗月现生日宴系在腰上的那根。
“认得出这是什么吗?”周闻铮握着那条丝带在程澈眼前晃了晃,就像不舍得多让人看一眼一样又收回了怀里:“陈臻也那傻逼给我下了那种下三滥的药,猜猜看,昨天月月是怎么帮我解毒的?”
他突然俯身靠近,尾音
带着黏糊糊的得意,“他现在脖颈上,还留着我咬的痕迹。”
周闻铮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要不是怕事情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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