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拳狠狠砸在了床头的墙上,他慢慢俯下身,把发烫的额头抵在冰凉的墙面上。
朗月现摩挲着手机,那晚宋煜被雨水浸透的瞳孔中,有种飞蛾扑火般的决绝让他心惊。这种近乎自毁的执念,把朗月现贫瘠了近二十年的冷漠情感冲击到了,以至于他对普通人产生的那种过分强烈的情感产生了强烈的求知欲。
他说不清楚,便懒得跟周闻铮掰扯,一句关你屁事结束了对话。
朗月现多少也明白程澈对宋煜的敌意不是三言两语能化解的,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掌心贴着男人结实的肩膀轻拍两下:“帮忙盯着他死活就好。”说完拎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往门口走。
走到后门时,朗月现鬼使神差回头。程澈还站在原地,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把他影子拉得很长,堪堪够到朗月现的鞋尖,单手撑着课桌的姿势像被抽了脊梁。
仿佛被主人抛弃了的流浪狗一般垂头丧气。
朗月现看了两秒,突然折返,掌心抵住他绷紧的脊梁上,稍微用了点力气,把他弯下去的腰又撑了起来。
“抬头。”
走廊传来篮球砸地的闷响,程澈转过头看着他,突然抓住他将要缩回的手腕:“明天实验课…”喉结动了动,“帮你带早餐好吗?”
阳光把两人影子叠在教室后墙的荣誉榜上,那里还贴着朗月现和程澈竞赛获奖的合照。朗月现抽回手时,指尖划过他腕间突起的青筋。
“明天见。”
窗外风吹过树叶的声音突然聒噪起来,程澈盯着自己手腕发怔,那里还留着朗月现指尖的一丝凉意。
——
走出教室转过走廊拐角,迎面撞上了正往排练厅走去的盛衍。斑驳树影透过玻璃窗落在两人之间,他们的脚步同时顿了顿,鞋底与瓷砖地面摩擦出短促的声响。
朗月现没想到盛衍那天在车上那句“我想正式追求你”不是心血来潮。唐临晖居然真的带着外甥拜访朗家,西装革履地坐在客厅里,端着青瓷茶盏说要商量两个孩子的婚事。
朗父盯着茶汤里沉沉浮浮的茶叶,整张脸皱成了晒干的苦瓜皮。他心心念念的是儿子带个温婉可人的儿媳回家,结果眼前这一个两个找上门来的,虽然样貌确实都出挑得过分,可这性别……朗父偷瞄着对面容貌昳丽的青年,心里滋味十分难言,握着紫砂壶的手微微发抖。
朗月现回家时正撞上这场闹剧。朗秉白原本在
书房处理文件,听到动静立刻冲了出来。他站在会客室角落,看着唐临晖侃侃而谈的模样,指节攥得发白,呼吸声重得任谁都能看出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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