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瞒着她,不想看到她哭。
正月新年的日子阖宫上下喜气洋洋,锦朝带着弟弟在院儿里推着雪人,两个孩子模样都像极了谢鹤徵,倒和她这个十月怀胎辛苦生下他们的母亲毫无关系似的。
她忽然惊觉谢鹤徵既是孩子的父亲,却连名分都没有?林锦璨掩了掩肩上的狐裘转身进了屋。
十五元宵节这日,林锦璨昭告天下,要同摄政将军举办婚仪。
夜里,绛烛残泪,按照林锦璨的意思,婚仪按民间一般,该有的流程一个不少,闹完熙房,喜婆子带着人都下去了。
屋里只有两人相视而望。
林锦璨忍不住摸了摸男人的脸庞,鼻子忽然一发不可收拾的酸楚起来。
寒来暑往,算来相伴的光阴也快数十载,连孩子都会跑了的年纪,他们却连一杯合卺酒都没喝过。
谢鹤徵本是冲她柔柔的笑着,瞧见她潸然泪下时,才露出一点儿愁容道:“你我大喜之日哭成这样,不吉利的。”
林锦璨摇头:“可是我很害怕有一天再也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