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面对梁靳深。
要假装从不知晓,还是需要强颜欢笑,曲邬桐拿不定主意,只能装睡。
至少闭上了眼睛,或许梁靳深就看不见她眼睛中泪水般止不住的懊恼与心疼了。
或许是对她迟钝的惩罚,梁靳深再一次在她熟睡前回家。
门锁解锁、脱鞋、打开冰箱、拧开瓶盖以及走近厨房的声响接连钻进她耳朵里。
神经末梢后知后觉地被酒精攻占,曲邬桐止不住地头晕。
听不见更细微的声音了,于是她的脑袋里不受控制地开始演绎他躲在厨房角落吞咽药片的画面。
那么温柔那么善良的梁靳深,也在忍受着灵魂蛀牙的酸痛煎熬。
眼泪淌满胸膛。
他洗完澡后仍蒙着湿漉漉气息的身体贴近。
曲邬桐无法装睡,翻身躲进他怀里,用滚烫的脸颊去贴他被常青藤缠绕的身体。
梁靳深低头,亲了亲她近在咫尺的鼻尖。
“怎么喝酒了?不开心吗?”他对于她的一切总是很敏感。
胡乱摇头,曲邬桐咬紧唇,拦住那些翻涌的问句。
“晚安。”
“晚安。”她几乎说不出话。
“周末我们去动物园吧。”在睡眠的边缘,他迷迷蒙蒙挣扎着开口,害怕自己遗忘了,“去看天鹅。”
“好。”曲邬桐攥着他的睡衣下摆,“去看天鹅。”
得到她的回复,梁靳深这才安稳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