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只觉得脚又热又麻,倒是真不那么疼了,也能下地了,真是神了。
牛名春拍了拍少年的肩:“行了啊,你这两天可注意,尽量别让这只脚受力。”
一上午过去,牛名春又做了两个钟。
牛名春这本事是祖上传下来的,有非遗传承,按摩馆里的其他师傅只能给人按按摩,最多刮个痧拔个罐啥,只有牛名春有这种真本事。
人走后,牛名春开始给自己的针消毒,整理自己的器具。
午休的时候, 店长就坐在前院的小马扎上抽着烟,牛名春也就拎了个小马扎坐在那闷头啃盒饭。
今日天气晴好,日照充足,就是不远处挖掘机拆迁的动静不小,掀起的尘土顺着风到处飘。
店长这才叹了口气:“老城区改造,很快就要拆到咱们这里了,这店开到月底也就要关了。”
店长愁,牛名春也愁。
牛名春高中的时候,他爹牛顺文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至今躺在医院。牛名春高中毕业之后就出来打工了,虽然有祖传的中医手艺,但他没上过大学,那些正规的正规的医院诊所他进不去,便只能自己考了理疗证,在私人按摩馆里打打工,偶尔接个私活。
牛名春一开始去的是离他们村最近的一县城的按摩馆。
他是山里出来的,说话有点直愣,有一回一老板过来找他理疗,结果他说人最近那事儿做多了,肾虚。
他本也是好意,结果人媳妇儿怀着孕呢,在外面听着了。
很显然,这肾是虚在了别人那里。
后来听说这两口子闹得不清,那男的是县城里的地头蛇,差点把牛名春给打了,之后更是一连好几天让人堵着店不让人做生意,还扬言要让牛名春在这县城里混不下去。
按摩店的老板是六十多岁的夫妇,弄个店不容易,牛名春没让人犯难,结了当月的工资就回山里躲风头去了,结果被他娘刘梅臭骂一顿,牛名春这才辗转来到了市里这家全国连锁的按摩馆。
如今,在这种小城市里还能找到这么个朴实无华不搞花活儿的按摩馆已实属不易。因此就算牛名春有祖传的本事,在别人眼里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也就周围的几个小区的一些街坊邻居啥的知道他有这本事,平日里扭着了,闪着了什么的才过来找他,除此之外,他也会偶尔出去接个
私活,但这样的机会实在太少。
现在他每个月挣的钱,除去医疗费,还有给他母亲跟小弟汇过去的生活费,每个月也就不剩什么了。
牛名春前几年考了个中级中医理疗师资格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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