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生自己也不清楚,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于是这一步接一步地,一走就是大半年。
夏去秋来冬又归,阎弗生以阿齐斯乐山为原点,在周围山林间来回地穿梭,大多数时候,他的身上只带着登山棍和一个背包。
包里除了干粮与少量急救物资外,只有一台单反相机。
具体拍什么,阎弗生其实自己也不清楚,只是看到什么就拍什么,直到拍到不想拍了为止。
于是就这样日复一日,春来夏往,一整年的时间在眨眼之间就过去了。
尽管sabrina和他一起结伴而来,但大多数的时间里,阎弗生都是独自一人待在大山深处。
起初他是有些胆寒的,因为大山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宽容,能够接纳每一个不请自来的人。
但后来,或许是察觉到他并不像曾经那些带着猎枪偷偷潜入的人一样,大山对他敞开了怀抱。
山里没有信号,很多时候阎弗生都没法联系敬云安。
但只要他走出去,就一定会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在山里又看到了什么样的奇景。
敬云安也只能在电话的另一头,听着他或兴奋或低落的声音,或者通过视频,看一看他按捺不住骚动的脸庞。
阎弗生总会隔着电话问敬云安想不想他,敬云安都会说不想,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到底有多想。
只是再想,敬云安都不会飞到西疆去找他。
因为那是阎弗生一个人的路。
就像眼前四面窗明几净的大办公室和动辄亿万的项目,也是他的路一样。
他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
而不论那条路上是否有同伴,他们最终都会独自一人走向彼此。
一年也好,三年也罢,甚至十年……
他们能做的,只有慢慢地等待着彼此。
即便到最后,这段短暂的人生到了尽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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