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签约筛选,她在网页上查看本期入选作品时没发现自己的名字,千分之三的录取比例令人对未来心生绝望。秋水担心阿初落选沮丧陪同投递了一首早期作品,两个人的参赛作品最后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毫无音讯。
那场长达二十几天的漫长封控期结束之后,秋水开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下午回家一次,外婆的去世让秋水妈妈抑郁症复发,妈妈为了自救开始向秋水倾述身体与情绪的各种不适,爸爸也跟着倾吐起童年的悲惨遭遇与生活中遭遇的各种不快,秋水每天回家时树洞里都装满了父母的负面情绪,她每次开车回修理铺都会生出几次油门踩到底一头撞死的心思。
秋水从拥有记忆开始就时常听到妈妈抱怨爸爸,她几乎从来都没有见过爸爸清醒的时候,爸爸总是醉着,妈妈怕爸爸冬天酒醉在外面冻死,每隔一阵子便要发动人在雪地里四下寻找爸爸,秋水年幼时在父母身边最惯常的记忆便是妈妈声嘶力竭地痛斥醉醺醺的爸爸,爸爸东倒西歪嬉皮笑脸地各种抵赖。
那两个人几乎从早到晚都在争吵,秋水三岁起就成为了父母的调解员,爸爸因为小时候缺爱经常通过故意惹妈妈生气的方式来获取注意,妈妈被惹生气后经常动手打爸爸,家中门框上留有许多妈妈挥舞菜刀留下的印记,妈妈因为经年累月情绪起伏过大身体一直都不算健康。
秋水厌恶这种扭曲的爱,厌恶爸爸自私的索取,她从小就发誓要保护妈妈,她时刻准备为妈妈与爸爸拼命,她曾经在妈妈愤怒的时候拿着枕头打爸爸,也曾手握剪子一边扎向自己小腹一边向爸爸下跪求他别再喝酒,最后换来的不过是假装听不见的沉默。
那年大学毕业之后秋水在海都当了两年程序员,爸爸突然有一天打电话过来,他对秋水说,如果你肯从海都回青城生活,我就彻彻底底戒酒。秋水知道爸爸催她回家是因为身体出问题致使的养老焦虑和死亡焦虑,每个失职的爸爸年老的时候都会惦记让孩子回到身边,多么无耻,多么不要脸。
秋水答应了爸爸提出的条件,但却没有一丝一毫是为他,她知道如果爸爸戒酒,妈妈就再也不用和一个酒鬼每天声嘶力竭,这么多年过去了,妈妈的嗓子已经喊坏了,身体也已经气坏了,如果爸爸不喝酒,他们也没什么可争吵,外婆年纪也大了,秋水想在外婆最后的时光里守在青城。
秋水辞掉工作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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