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范,我在街上已经对你说过了,秋水确实不知道我在做这份兼职,我昨晚对她说今天要在图书馆里呆一整天。”阿初见江范愈发咄咄逼人不得不重新解释一遍。
“阿初,疫情期间找工作不容易,实体经济受挫,商铺关停,企业裁员……每个人的日子都不好过,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秋水想到阿初竟然悄悄背着自己做这么辛苦的兼职心中也很是自责。
阿初见秋水眸子里流露出自责不禁眼眶泛红,她从来不敢奢望自己被另外一个人如此心疼。假使母亲、继父与妹妹在街上遇到她扛着广告牌赚钱,继父会为怕丢脸扭过头假装不认识,母亲会劝她坚持多做几天补贴家用,妹妹会在心中盘算用她的辛苦钱买什么零食、玩具。
江范在饭桌上一边喝酒一边言辞犀利地继续讨伐秋水,秋水一边按捺住心中的愧疚一边向江范解释,两个人一会儿颇为认真地研究解决方案,一会儿火药味十足地针锋相对,仿佛在商讨一件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阿初似个旁观者般看两人面红耳赤地在饭桌上争论不休,她在这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刻陡然想通,原来并不是江范与秋水这种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太过大惊小怪,这一切根源在于……她成长过程中从未在家人那里得到过任何心疼,任何关爱,任何保护,继父与母亲默契地达成一致,他们想尽办法将养大她的成本压缩到最低,同时视她的任何付出为天经地义。
即便家里吞掉她在国外务工七年赚来的钱仍旧觉得不够,继父还盘算着让她当镇上首富的儿媳,机关算尽,捶骨沥髓,试图榨干她身上最后一点点油水,她在家里的存在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儿,而是一笔实打实写在账上的买卖。出国务工是父母对她的第一次贩卖,千方百计撮合与镇上首富儿子的婚姻是家里对她的第二次贩卖。
“江范,秋水,你们别吵了,我答应你们以后不会再做这种风吹日晒的兼职,我接下来会换一份相对轻松点的工作。”阿初清了清嗓子给出下一步解决方案。
“这才对嘛。”江范眼里闪过一丝欣慰,秋水也扬起嘴角露出笑容。
阿初在午餐结束后打发秋水开车先行送酒醉的江范,她打算趁这个时间去劳务派遣公司归还广告牌和统一着装。今天的薪水想都不用想——铁定泡汤,劳务派遣公司的尚姐百分百板着脸埋怨她工作半途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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