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秋水讲,对不起,小象,你知道我不会安慰人。每当这时秋水就会像往常一样回答,没关系的,阿初,我可以自己哄自己。
秋水知道她过往的人生经历在阿初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如同被鞋子磨破了脚的人无法在失去下肢的残疾者面前抱怨,她能讲出口的大多都是过去的幸福,那些不快乐的事被她在谈话过程中选择性地隐藏。
秋水这一次真真切切觉得自己病了,四岁到十三岁期间的那九年时光里,周遭很多人都笑嘻嘻地把她叫做小疯子,秋水却从来都不认为自己疯。那些说她是疯子的人在秋水眼里全部都是能力缺失者,她们自身无法看到白衣女孩的存在,便固执地认为秋水是个疯子。家人和江范都以为她脑海里已经彻底删除了那段记忆,实际她只是为了让大家不再悲伤假装忘记。
阿初趁着店铺满减又订购了七八件蓝白条纹短袖,她总是找各种理由央求秋水穿它,秋水索性把这些衣服当做家居服每天从早穿到晚。阿初趁秋水看父母把她其他款式的短袖打包捐给了山区,秋水回家发现衣柜被清空大半一句都没有过问,她只是用神明一样悲悯的眼神看了一眼阿初。
秋水仿佛已将躯体献祭给了逝去十三年的银河,她的灵魂如阿初所愿正在一点点地抽离,阿初偶尔在白天会试探着叫秋水银河,秋水每一次都有好好地答应。阿初花费三年终于成功地驯服了她,她时常觉得陪伴在左右的不是秋水,而是长大后的银河。
阿初开始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照顾被她成功驯服的小象,如同照顾年幼时被父母惯坏的银河,如今在精神疾病和药物副作用双重摧残之下的秋水再也不会讲那些关于奴性、自导自演、自我感动的高深道理,她们两个现在正在享受的便是阿初理想中的未来感情生活。
阿初彻底驯服秋水之后便又开始有力气做饭、洗衣服和收拾房间,她像当初畅想的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秋水。
每天晚上阿初会提前熨烫好秋水明天要穿的白蓝色短袖或是白衬衫,每天早上阿初会为秋水精心准备好营养丰富的早餐,阿初用一种进似乎慈爱的眼光看着她慢吞吞喝下碗里的粥,看毫无食欲的她皱着眉头艰难地咽下盘中的鱼肉、青菜。
每天起床后阿初会牵着手把秋水带到浴室洗漱,她会提前在牙刷上挤好牙膏,她会用温毛巾给秋水擦脸。秋水会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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