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坏了,我喜欢这种感觉。
我熟练地安慰着幼驯染,我才是给云雀恭弥顺毛的大师,他看到我就没办法发脾气,只是余怒未消地冷哼,说走了。我们回到家里,但没心情做此前没做完的事。我困了。
我这个年纪的国中女生不睡够八小时可不行呢。
直到云守战之前,迪诺和云雀都一直打来打去,我当然作陪。他们真的已经跑到深山老林里了——我怀疑这是迪诺先生为了避免让云雀看到被破坏得支离破碎的校舍,同时也避免他发疯。和我不同,我是小发雷霆,他是真的会大发雷霆。
我想了想,掏出手机,打开自拍模式。云雀的身影乱窜,速度之快让镜头都难以捕捉,但我是他的幼驯染,我总是对他的行动轨迹了若指掌。饶是如此,还是费了些力气才拍下以他为背景的我们的合照。
其实我的拍照技术很烂,毫无构图与角度可言,全靠我俩的脸硬撑。不过没事啊,天塌了都有云雀的脸顶着呢。
十年后的世界给了我灵感。我们的照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考虑到十年后我已经死掉,再也无法和他一起拍照,那些照片就显得格外不足,令我犹慊不够。
我决定要再多拍一些我们两人的照片,假使未来避无可避,倘若我的死亡无可逆转,那么至少还有这些照片给他聊以怀念与慰藉。
我一定是被某人设计谋杀的。十年后的云雀恭弥为什么不告诉我凶手是谁呢?我的幼驯染如此了解我怠惰的本性,深知在我心中,死亡并非世上最可怕的命题,我也并不害怕死亡将我们分离——毕竟先死掉的是我,而只得用余生缅怀逝者的人是他,从某种扭曲的角度来讲,痛苦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连接白日世界的细线在我面前轰然中断,如碎裂之弦,只来得及发出最后一声铮然的清响;然而,失去了白昼、失去了光明、失去了夏日,失去了那与未来相连的“红线”的人反而是云雀恭弥。
十年后,在那双比之今时成熟得多的、较之今日更为深邃的灰蓝眼眸中,我看到洇润着苦与痛的细火一闪而过。时至今日,他也依旧会为我心痛吗?
我是如此爱着我的幼驯染,然而我也同样如此自私。我无比庆幸我死在他之前,窃喜着想,他一定永远也无法忘记我。
我是很坏很坏的。
“阿纲吓了一跳呢,”中场休息的间隙,迪诺凑过来和我搭话,还是那副温和爽朗的笑脸,闪耀着堪称夺目的金光,“他真的以为小真你才是彭格列的云守。”
“太天真了,沢田君。”我用一种冷酷的语气说,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