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们只瞬移了两天就玩腻了——重要的并非通勤所消耗的时间,而是上学路上我们并齐的肩膀和交缠的手指。我喜欢和云雀一起漫步,无论早晚。
我叹了一口气,眼睛从手臂间抬起,悄悄地用余光去看身旁的幼驯染。我们在接待室里,我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云雀旁边看他批这几日风纪委员会积压的文件,笔尖簌簌,落笔静谧,窗户没有关,于是微风溜进来吻我的脸颊,吹乱我的鬓发。
彩虹之子中的威尔帝送给了我们一份礼物,他说这是谢礼。这份礼物如今正箍在我左手中指,枪灰色,焕发着冷冽的银光,像是经由美杜莎凝视而石化的塑像,亦如同雕刻家的名作,被镌刻成我的动物匣兵器小q的模样,换言之,我们的匣兵器也以这种方式跟着我们回到过去了。
我用小q碰了碰云雀的小卷,两个小宝宝一起发出软绵绵的动静。云雀正在写字,被我突兀地一碰便被迫停下动作,抬眸看我。我心虚地移开视线,想,好奇怪,她们为什么都把戒指戴在右手啊?写字不会不方便吗?
视线偏移,落在云雀的中指与食指,两枚宽戒横在他的指根,衬得手指线条愈发冷冽,修长,像是一段象牙,一截玉雕,闪烁着朦胧光晕。润白的肤色掩映着流光溢彩的戒指,一枚象征着彭格列的流云,另一枚则是小卷的容身之地。
他干脆放下笔,指段利落地屈起,轻轻地敲击桌面,一下一下。云雀撑着下颌扭头看我,天光寂谧多情,洒在他的面庞,落入他的眼底,那片宁静的灰蓝如同堆叠的雪玉,生出如梦似幻的稠丽清辉,繁杂而艳丽。
“你很无聊吗?”他问,复又垂下眼帘,掩过内中一丝很轻的笑意,“冰箱里有黄油年糕,还有昨天草壁放进去的巧克力。”
“啊,好讨厌你。”我没什么波澜地说,“在恭弥眼里我就是这种无所事事的人吗?不是无聊了就是饿了?我最讨厌你了!——什么味道的巧克力?”
“假话。”他先是犹带笑意地拆穿我,顿了顿,又说,“抹茶。”
我立马起身去翻冰箱了。抱歉,我就这样。谁能拒绝抹茶巧克力呢?
可能这时候又有人要问了,接待室怎么还有冰箱?还记得我在这儿放了台微波炉吗,都有微波炉了冰箱也得有吧,很正常啊,很便利啊,很宜居啊。——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我一边拆包装一边想,这不是那个什么最美伴手礼吗?抹茶分七种浓度,我果断挑了浓度适中的那条,最浓的给云雀。
最浓的也不过如此,味道与其说是抹茶,倒不如说像是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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